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迹斑斑，此刻却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，不知为何这一刻，赤犬这个代号在这，再叫都显得凉薄。
因为刚刚还能听得见微弱的呼吸，此刻，陈词的话只是哽咽了一下，赤犬果真成了一条死在这场战斗中，血迹斑斑的狗，只有陈词记住的赤犬。
“憨熊！”
“捷豹！”
“……”
陈词控制不了了，他看不下去了，眼前出现的是一片尸山血海，而在他的面前是他的百兽雇佣兵倒下的一个又一个兄弟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沧狮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，这是他最后的一句话，陈词已经提不起来力气，去恨他，去原谅。
眼前最后剩下的是一条与如今类似的血线，陈词也倒下了！
“陈哥！陈哥！”
陈词回过神来听见有人在叫自己，是李菁吗？
李菁此刻也蹲在了地上，就在他的旁边，细着声音小声得叫喊着他，如此他才看看回过神来，下意识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说完这话，陈词才明白过来，彻彻底底地算是回过神来，没想到一条类似的血线，又让他失了神。
这些年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呃？对不起吗？陈词错愕不解地看着李菁，粉嫩俏脸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眸子，好像又要因为委屈，而滴出水来。
陈词笑了，这没什么吧，他都习惯了，站了起来，顺手也将李菁给拉了起来，伸手理了理李菁身上已经有些褶皱的上衣。
学着李菁的模样，他也睁大了眼睛，看着她，抬手摸摸李菁的头发，还能清晰闻得到发香，做完这些，陈词才柔声说道：“永远别跟我说对不起，我怕，怕哪天我们之中谁的不辞而别，这是最后一次。
也因为是你，所以一切都可以原谅！”
李菁不是那么脆弱，可偏偏这短短的一时三刻，她却有那么无数次想要哭泣，她不明白，为什么陈词每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语，都可以穿过她的护甲，戳中她的泪点。
可能，这就是喜欢吧。
一滴泪挂在了李菁的眼角，停住了，这一次，陈词并没有用他那粗糙的拇指，去帮李菁抹掉，而是任由那滴泪停在眼角，慢慢滑落，落在嘴角。
那滴泪跟陈词期许的那般，落到了李菁的嘴角，这一刻，李菁反倒像个孩子，顽皮地伸出舌尖，舔掉了那滴泪，笑着点头，嗯了一声。
那模样，是信任，是因为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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