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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雪猛地大惊，绝美的容颜顷刻间变地一片惨白。
很快，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，仰起头坦然地看着夜恒。
对于她的胆色，夜恒倒是有几分佩服，这少女难道不怕死？
楚博和霍云飞的血都还在流呢。
夜恒冷冷一笑，道：“你倒是好大的胆子，敢对雨夕起了杀心。”
张凌雪对夜恒躬身，拜道：“一切都是我张凌雪一个人所为，你若是要杀，请杀我一人，别连累我的门派。”
“哦！”夜恒倒是有些出乎意料，淡淡道，“你这等心狠手辣之人，竟然也懂得报恩门派？现在后悔吗？”
张凌雪咬牙道：“我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，我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门派，不对敌人心狠手辣，又如何为门派争取利益？
哪怕让我再来一次，我张凌雪也绝不后悔。”
夜恒冷笑道：“这么说，你勾引霍云飞，巴结楚博，也是为了门派？”
张凌雪闭起眼睛，默默道：“为了门派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惜。”
段星河上前，跪在夜恒面前，拜道：“骨爷，求您饶她一命，你要什么，只要我们邪月谷能够给您的，您都可以拿去。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……”
夜恒没有想到，之前心狠手辣的一批人，竟然相互之间还有这种感情。
这门派，倒是挺团结的。
杀还是不杀？夜恒无所谓。
夜恒把目光投向了夏雨夕，如何处置邪月谷的这些人，她最有发言权。
“雨夕，你觉得该如何处置？”夜恒轻描淡写地道，仿佛这些人的生命，连让他内心起一丝波澜都不可能。
夏雨夕看着张凌雪。
原本低头的张凌雪，突然间扬起头，毫无惧意地跟张凌雪对视。
或许是预感到自己即将死亡，张凌雪也豁出去了。
“夏雨夕，你一直压着我一头，但是我告诉你，即便是在今天，我也不服你。若不是你的身边突然间出现了小……骨爷，今日谁胜谁负，还犹未可知。”
夏雨夕轻轻摇头，道：“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比。”
张凌雪冷笑道：“没有？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背负这么大的压力，你没有体会过出去的时候，别人指着你就说，这是南费城的第二美女，这是南费城的第二天才……
为什么，为什么我都是第二，而你偏偏都是第一。
你是第一了，当然没想过跟我这个第二的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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