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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一眼。
他拿过最小的那柄弓，弓臂的粗细和弧度都像是量身定做般顺滑。胡亥的胳膊肌肉紧绷，微微用力拉开弓弦，稍有些吃力，又还在承受范围内。
比靶场那几把弓都要好得多！
胡亥深吸一口气，冲着少府中候笑了笑：“还是章……大人想得周道，多谢大人。”
少府中候微微躬身：“这是小臣应该做的。”
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，胡亥
又想起一件事：“那……再帮我做两柄……不，三柄。”
胡亥掰着手指：“阿父的，大兄的还有三兄的。”
少府中候笑道：“陛下的已然做好，小臣这就回禀墨匠，请墨匠再做两柄。”
胡亥哇哦一声，忍不住再次道谢。
他对眼前官员越发好奇，忍不住开口问道：“少府中候大人姓章，名少荣吗？”
少府中候笑道：“少荣是小臣的字。”
他微微躬身：“小臣名叫章邯，公子直呼小臣名姓即可。”
胡亥认认真真应了声：“章邯……章邯！？”
错愕的声音让章邯微微一愣：“是？公子听说过小臣的名字？”
胡亥沉默一瞬：“……不。尚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当然不是邯？章邯！
要说秦朝末年将领之中，最可惜莫过于章邯。
他带领骊山刑犯以及奴产子，对战陈胜吴广，一路抗击无数人。即便因故选择投降于项羽以后，也与刘邦打到最后，直至汉二年才因城破自杀。
后世称其为白起之亚，又憾于其命运不佳。
他明明拥有不亚于汉朝诸子的能力，却因时势黯然退场。
而如今……他就在自己眼前！
胡亥深吸气，又长吐出一口气。他重新冷静下来，抬眸看向章邯：“……章邯，咳咳。”
直接喊名字，还觉得有点怪怪的。
章邯也觉得胡亥公子的反应很奇怪，他心里七上八下，隐隐怀疑是谁在自己背后说过坏话。
胡亥又清了清嗓子：“我先拿反曲弓去给阿母和阴嫚姐姐试试，要是有问题的话再转告于你。”
章邯恭声应是。
待他离开以后，胡亥不死心地看向其余两柄反曲弓。
除了尺寸稍稍大点，好像也没啥区别。
胡亥暗戳戳地伸出手，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一拉。
弓……嘿嘿，一动也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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