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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没有告诉她。
许棠回到病房，换上衣服，迫不及待出院，她甚至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就走了。
还好手机都在，她又去上网找那间装修公司的名字，又去了网上显示的地址，她到了地点问了附近商铺的老板，才知道这家装修公司搬走了，搬去隔壁街了。
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她已经看到了那家公司的logo。
里面有人在办公，她在门口徘徊没有进去，她要怎么开口问，明明是她赶走了周衍，现在回过头来找他，不是自打脸吗？
即便如此，她还是走了进去，问前台，他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周衍的人。
前台说有啊，又问她有什么事？
她说：“他现在在吗？”
“他不在公司坐班，你是业主吗？还是？”
许棠忽然想起什么，说：“我有房子交给你们装修的，在市中心。”她说了一个地址，又说出那栋房业主的名字，前台核对了资料，相信她是业主了，于是按照她的要求，给了她有关周衍的联系方式。
他也换了手机号码。
准确说，这是他工作的号码，她看到号码，才想起来她记得他之前的手机号，只是她说再也不联系，所以他没再来找过她。
能够让许棠疯狂陷入魔怔的也就只有周衍了。
她还是拨打了周衍的新手机号码，接通那一刻，她还没说话，安静了几秒钟，周衍试探性问了句：“是你吗？”
他认出她了。
还是认出她了。
许棠现在挂电话也来不及了，都迈出这一步，很难回头，她觉得自己出尔反尔，毫无立场，她想，大概也就只对周衍这样了。
她问他：“是我。”
她声音没什么起伏，又带着点儿凉意。
周衍缓缓笑了，“许棠。”
许棠不懂他喊她名字是为什么，她说：“我只是……”纵有千万般言语，脱口而出变成了，“我只是想见你。”
前几夜，她在陈冉车上那次，她以为会出车祸，最坏的猜测是她会和陈冉死在一起，在感觉到死亡来临那刻，她很后悔和陈冉在一起，就算是死也只想和周衍待在一块。
她才心甘，不然，死都无法合眼。
周衍喉结滚动好几下，以为自己幻听了，迟迟不敢给回应，沉默着。
“你听不到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周衍，我说我想见你，你在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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