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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了想走到他跟前，
「我宁愿死，都不会再要你给我的任何东西。」
沈卿时胸口的衣服已被鲜血染红，抬着眼，眸中尽是绝望。
「你今日若敢走，明日街头巷尾皆是你的小像，所有人都会指着宋亦辞的脊梁骨，人人都会笑话他，说他去娶了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荡货。」
「可以，你去说吧！」
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。
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答案，一时竟有些无措地跪在地上。
「你可以做任何事，我不会拦着你。」
我笑了笑，眼中全是平淡。
「他被人嘲笑，我陪着他一起被嘲笑，我和他，不再是孤身一人。」
沈卿时彻底绝望，眼中有泪，他拉住我的裙角。
「怀夕，你回来，让我做什么都可以，只要你回来。」
我扯了一下没扯出来，干脆捡起地上的匕首，割开了那一角衣袍。
我回来的时候，宋亦辞正在朝宫人发火。
看到我之后，立马快步走了过来。
我将兵符递过去，他没接，眸色却沉了下来。
「你去找他了？」
我没有瞒他，说了实话。
他突然就怒了。
「我有千万种办法拿回兵符，何须你去周旋？」
「男人若是有本事，断不会拿女人来做要挟，沈卿时那样的小人，我还不会放在眼里。」
我笑了，点头称是。
「我知道，你一直都很厉害。」
说完这句话，我看见了宋亦辞眼里的惊惧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鼻腔流了下来，我抬手抹了一下，糊了我一手的血。
「宋亦辞，我好像真的要死了。」
说完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
好似做了一场很长的梦。
梦里起起落落，一道接一道的光影扑面而来。
一片混沌中，我被那道光一直牵引着，仿佛回到了从前。
沈卿时强行给我灌了毒药。
那一口毒药，如穿肠利箭，瞬间夺走了我所有生机。
我蜷缩在地上，四肢百骸都蔓延着疼痛。
沈卿时的眸光冰冷无情。
「求我，便给你解药。」
我看见跪在地上的自己，死死咬着嘴唇，不肯开口。
沈卿时的目光也渐渐冷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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