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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熏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疏离。
他打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着颤，心脏也想被人挖掉一块似的，很空。
这种感觉只有当年得知他母亲去世时才有过。
车厢陷入沉默。
陆展寅沙哑的嗓音半天才扯出几个字，
“好，我答应你，不过有条件。”
黎熏眼底划过一丝诧异，她抬眸看着他，陆展寅锋利的下颌线条紧紧的绷着，冷白的喉结颤动了几下，额前的青筋凸起，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下一秒就要爆发的情绪。
“什么条件？”
陆展寅握紧了方向盘，冷峻的脸上没太多的情绪，唇角微微勾起，
“今晚陪我最后一次，”
黎熏咬着下唇，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他脑子里果然只有那些事。
看到她的犹豫，陆展寅自嘲一笑，“分手炮而已，黎小姐不会不同意吧？”
陆展寅心里一团乱麻，脸上却还要表现得云淡风轻。
“你真无耻。”
黎熏脱口而出。
陆展寅紧咬着后槽牙，不知如何反驳。
他对她确实过于无耻。
他耸耸肩，语气暧昧丛生，“今晚换我服侍你怎么样？”
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礼貌的求欢，之前都是用强的，也不管黎熏接不接受。
“那你能保证今夜之后就放我走吗？”
“嗯，我保证。”
黎熏思考了一会儿，才点头答应。
陆展寅紧绷的神经缓下去，他踩下油门，迈凯伦疾驰加速而去。
既然她决定离开，那就让今夜变成他们共同难忘的回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