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脱力。
方才的扭打推搡，以及那个毁天灭地般的吻，叫她无力地靠在车壁上，像条脱水的鱼。
身体被他抱着，他沉重地压在她的心上，溪月很烦躁，很矛盾，很想打人。
却不想说话。
言语太苍白，不足以形容萧铎的无耻。
四周静悄悄的，再听不到小贩路人的声响，甚至是车马在青石板上的辚辚声。
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。
溪月懒得掀开帘子去看。
太混乱了。
一切都是他的预谋。
她痛恨掌握一切的那个人。
他想要忽视就忽视，想要挽留就挽留。
她不喜欢这样的状态。
“你混账！”
萧铎面不改色，听着她有些激烈的心跳，闭上眼睛，心里忽然踏实起来。
像是找回了自己的一部分。
带着失而复得的满足。
“你自私凉薄，无情无义，一手遮天，你无耻！”
“你说得没错。”
萧铎牢牢箍住她纤细的腰身，“是我的错，我一心追求名利，却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我们，其实就是为了我自己。我实在自私，我连我自己都丢了。溪月，是我对不住你，可我离不开你，舍下你，便是舍下我自己……”
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，双目发红，“可是怎么办？我没法忍受你的眼里再没有我，我没有办法克制内心的那不讲道理的占有欲。溪月，我是你的，求你，别对我这样狠心……”
“别离开我。”
他的鼻梁高耸睫毛浓长，脸上还有方才激烈推搡时被她抓破的伤。
溪月再也发不起狠，像是受尽委屈的孩童，无声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