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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烟一直以为是许宛歆的缘故，萧墨在为她守节。没想到，这里面还有顾辞母亲王夫人的教导。
王夫人当真是个深明大义的女子。
她能体会到女子的不易，教子善待妻子，不像慕表姐的婆婆，一味只想着磋磨同为女子的新妇。
这样好的王夫人，却没落得一个好结果。
“听我哥哥讲，朝廷正在征兵筹粮，等到冬天出击北梁。领军的大将是公爷吗？”
“主帅是我父亲。”
如烟斟酌着措辞，“听说北梁连年灾害，百姓饿殍遍野。那这一仗，咱们定能大胜是吗？”
顾辞问，“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？”
如烟微笑，指着帘外的繁华烟火，“就是觉得，大景的海晏河清，都是镇国公和两位将军，以及数万将士换来的。”
顾辞摸了摸她的头，“别担心，不会有事的。我家世代驻守北境，对于敌人，没有人比我父亲更了解。这一役，一定会做好万全准备，对敌人一击毙命。”
如烟闻言，心口一阵阵发凉。
她终于体会到那日萧墨所说的艰难是什么意思。
就像是既定的宿命，眼睁睁看着它走向命运的拐点，无论怎样挣扎，都无法逃脱的无力。
“是不是困了？”
顾辞见她不说话，柔声道，“马车且得行一会儿，困了就靠着我先睡。等到了我叫你。”
说着，他将如烟搂进怀里，好叫她舒服一些。
如烟心中杂乱，靠在顾辞怀中。
对于重生，头一次生出一股茫然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