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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六点钟就已经开始营业了。
七点钟他已经卖出了十五份。
外面已经排起了一个小队伍。
只是他这一只手操作，速度实在提不上来。
楼婉站在一旁帮他拿纸袋，父女两人配合默契。
许永昌仍旧踱着四方步，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楼记煎饼小车前。
透过车窗看到一大一小两人一片忙碌的样子，他挽起袖子，进了小车里。
楼旭正忙得脚打后脑勺，看到有人帮忙，一句话也没有说，只低头干活。
等到送走了这一批顾客，打量着许永昌说道：“您这一身衣服，能买下我这全部家当了，偏偏还跑进来干这活，这算是体验生活吗？”
许永昌笑了一下说道：“你瞧着有些人风光无限，却不知道他的袜子有可能是露脚趾头的。”
楼旭哈哈大笑，“您这就有点过了啊。”
“认识一下，你现在的助手大名许永昌。”许永昌自报家门。
“楼旭。”楼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，“就别握手了吧？”
“你这种敬业的精神实在让我佩服，手都这样了，还在出摊。”许永昌瞄了一眼楼旭的左手，那手掌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。
楼旭苦笑，“但凡日子还能过得下去，我就不会在这里表演悲情戏了。”
“楼外楼你应该知道吧？”许永昌很直接地进入了正题。
“你是老板？”楼旭表示怀疑。
楼外楼在西岭餐饮界算得上名声响亮，当然那都几年前的事了，最近三四年，楼旭一次都没去过。
许永昌点点头，“我算是最大的股东。”
如果放在以前，楼旭见到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能跟自己如此近距离的接触，甚至还帮他做事，估计会激动得无以复加。
可是今天的楼旭在经历的诸多事情之后，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淡然无比，应了那句话，除却生死无大事。
两人说着话时，又来了两位顾客，楼旭已经习惯于一只手操作了，正好剩下最后一份土豆丝，许永昌自告奋勇地接过大炒锅，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中，一锅土豆丝很快出锅了。
“老弟，你先尝尝，味道是不是符合你的要求。”许永昌掂出小半勺递到楼旭面前。
楼旭却将土豆丝倒在楼婉的小饭盒里，“让我家的味道专家品尝即可。”
楼婉用她的小筷子夹了一小点，送入口中，慢慢地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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