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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她又闭上眼睛。
然后，她听见莫名其妙的话。
陆霄：“怎么不跳级？”
沈妤脑袋混沌，慢好几拍想起陆霄十八岁就本硕毕业的事实。
她翻了个身，抱住被子一角：“你那是不正常的。”
陆霄无声笑了，贴身过去，抱住沈妤。
沈妤以为陆霄手又要来，她已经没精力应对了，按住胸口的被子。
她耸动肩膀：“不要了，我要睡觉。”
床头柜上，机械钟‘滴答滴答’。
沈妤的思绪处于随时短线的状态。
迷迷糊糊中，她听见陆霄说了一句：“晚安，甜甜。”
她神经一颤，转身投入他怀中，勾着嘴角：“阿霄，晚…安……”
陆霄没能‘晚安’。
不是因为沈妤。
他冷静平息后，来了困意，但在夜晚的静谧中，床头的机械钟声音似乎被放大数十倍。
一整晚，陆霄都没有深眠。
早晨，陆霄因为生理时钟醒来。
他揉了一下眉心，睁开酸涩的眼皮。
适应几秒，他唇碰了碰沈妤的额头，伸臂去摸眼镜。
他轻轻拉开她的手，打算起床，谁知小姑娘紧紧搂住他的腰，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。
陆霄撑了撑眼皮，指腹摩挲沈妤细滑的手背肌肤，然后轻拍一下，声音很温柔：“沈妤，我要起床了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她打断，皱着眉心，“睡…睡……”
“沈妤……”
这次，被暴躁打断：“不要吵！”
她还蹬了下被子，烦不可奈。
陆霄拉了一下沈妤的手，没敢用劲。
他拿她没办法，也是真的没睡好，再次躺下。
她很讨乖地往他怀里蹭。
这一觉睡得很实。
陆霄是被电话震动叫醒的。
他伸臂摸手机，沈妤往他身上蹭，发出不舒服的嘟囔声。
陆霄单手拍拍沈妤肩膀，同时摸到手机。
他没戴眼镜，眼睛半虚着。
来电人：施璟。
视线上移。
北都时间：上午，十点十五分。
陆霄闭上眼睛。
施璟昨晚的话还萦绕耳边。
——今晚悠着点儿，明儿别让大伙儿等你们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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