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婧溪问好：“聂小姐。”
聂婧溪小声问保姆：“爷爷要睡觉了吗？”
躺椅里的小老头睁开眼睛望过来：“佩佩，佩佩你回来了。我等你好久。”
表情和语气皆委屈。
姜语笙刚刚已经认出了保姆。
现在小老头的模样验证了姜语笙的想法，果然是祁昱的那位老年痴呆的爷爷。
这是捱过了除夕啊……虽然在此之前仅一面之缘，姜语笙还是为老人家的健在感到高兴。
祁爷爷要从躺椅里起来，身体不便利，保姆立刻去搀。
聂婧溪亦主动上前：“爷爷你就继续躺着，别起来了。”
“佩佩。”祁爷爷笑眼眯眯，却是朝姜语笙的方向伸展手臂，“佩佩，佩佩，佩佩你怎么才回来。”
姜语笙：“……”
聂婧溪怔了怔。
保姆无奈地把祁爷爷的手抓回来，转而塞到聂婧溪手里：“又认错人了，佩佩在这儿，这个才是佩佩。”
聂婧溪笑着拍拍祁爷爷的手背：“爷爷，佩佩出去一小会儿，你怎么就不认得了。”
“佩佩，佩佩。”祁爷爷握紧聂婧溪的手，“佩佩你给我做小蛋糕。”
“嗯，我现在就去给你做小蛋糕，你先乖乖再晒会儿太阳好不好？”聂婧溪哄小孩一般。
祁爷爷往后躺回躺椅里，闭上眼睛，碎碎念：“佩佩给我做小蛋糕……佩佩给我做小蛋糕……”
聂婧溪给祁爷爷盖好毛毯，交托给保姆，带着薛素和姜语笙走进别墅，解释道：“‘佩佩’是我奶奶的闺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