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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。
傅渊觉得有趣，反手抽出身侧侍卫的长剑，哐地一声，扔到她脚边，冷眸中带了丝玩味，“杀一个给我看看。”
那恣意闲散的口气，好像谈论的不是杀人，而是天气。
沈瑶丢开王素，弯腰去捡，明晃晃的长剑泛着寒光。
起先不以为意的人，看到她手持长剑，突然慌了，且不说王素是朝廷重犯，就算是现在，皇帝也并没下旨说要处死他。
倘若王素就这么死在狱中，只怕他们大理寺狱上上下下都会吃不了兜着走！
“大司马，这，这万万不可啊，主上如果知道，下官无法交代，届时若再提审，交不上人该如何是好啊——”
狱丞似热锅上的蚂蚁，急得一脑门子汗。
沈瑶瞥了眼傅渊，他倒是神闲意定，好似一个失聪又失明的人，完全听不见、也看不见狱丞在一旁苦苦劝阻。
傅渊眯了眯眼睛，“你不是要报仇吗？报吧！”
对上他的目光，沈瑶仿佛看到那个坐在席位上悠然观看暴君杀人的傅太师，一身的喋血冷酷。
沈瑶握着长剑的指节泛白。
看到剑尖对准自己，王素才惊觉不对，立刻变了脸，“傅渊，你好大的胆子！竟敢对我——”
噗的一声，利刃穿胸而过，皮肉迸裂，声音刺耳，鲜红的血液顺着长剑蜿蜒而下。
王素瞪着眼珠软了下去。
沈瑶手脚发冷，红着眼缓缓回过头，“大人可觉有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