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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第七章 若是有缘 (第3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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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收了功,跑过去。

老头儿见她毫无悔过还满脸兴奋,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这让为师如何走安心?”

柳卿云撇下脸,道:“师父一走就是半月,只字片语也不曾留下,又让徒儿如何安心?”

老头儿愣了愣,笑半是难过半是高兴。

柳卿云看出老头儿不会责罚她,还是小心翼翼问道:“师父,这是……要走了吗?”

老头儿是性情中人,说话也从不遮掩,拍了一巴掌大腿道:“为师是要走了,而且今日就要走。”

“再不回来?”

“再不回来。”

柳卿云愣那里,不知所措。

老头儿猜到她有此反应,硬着心肠道:“为师不走,难道做你一辈子靠山不成?”

柳卿云自知那是不可能事,她早已做好了老头儿走心理准备,这半个月来她已经渐渐适应一个人钻研一个人练功。但当事实来临,且来如此突然她还是有些难以释然。

这是师徒两人五年相处以来长久一次沉默。

“徒儿,定不负师父所望。”柳卿云梗着声音。

老头儿仰起头,望着天道:“这半月为师去了趟江南,那儿收了两个徒弟,为师不能不管她们。云儿给为师磕三个头吧,就当作你以出师,以后便只能靠自己。”

柳卿云强忍着鼻酸,缓缓跪了下去。

“若是有缘,你我再见。”

三声叩响,柳卿云泪眼模糊望着空空长廊,轻声道:“师父,珍重。”

一声长长叹息,随风而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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