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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似乎觉得无趣走了。
温念这才慢慢松开了蜷缩的身体，可双手依旧抱着头没有放下。
她还在害怕那个人杀个回马枪，害怕那不知从何处来的一脚重重踹在她的脑袋上。
她的四肢还在微微有些痉挛，应当是因为过度的疼痛。
而后，一分钟，两分钟……
她终于松开了抱头的双手，艰难从地板上爬了起来。
因为腿被踹得太狠，她一次没爬起来，重复了四五遍才艰难站起来。
然后，她起身的第一个动作，居然是去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袋子。
袋子里装的东西已经散落了出来。
她一点点将它们捡了回去。
直到，最后一个橘子。
从挨打前到挨打时，她的眼神都是一种麻木的平静。
但此刻，看着这个橘子，她的眼神里是决堤的泪。
一个被家暴的女人，连哭都不会发出声音。
甚至连抽气的声音都小心翼翼控制着，生怕惹来任何一点那个人的不满。
她的手不自觉攥烂了那个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