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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四章：夏湉不行，她也不行！
夏湉垂在腿上的手紧紧捏着裤子，指尖泛白，强行将目光在两人身上收回来。
视线收得回，耳朵捂不住，柳婧娅开心笑了，软声细语跟顾言钲撒娇。
“吃饭。”顾老爷子从沙发上起身，路过顾言钲身边时，踢了一脚他并不碍事的腿，“坐正了，像什么样子！”
顾言钲将腿放下，他小时候顾先良和李歆芸忙工作，是跟着顾老爷子长大，与顾老爷子感情极深。
不论对错，顾老爷子打他他都从来不还手。
不过顾老爷子舍不得打他，夏湉记忆以来只有一次，就是她毕业那晚。
他们误打误撞睡了，顾老爷子知道后让他跟夏湉道歉，不论是谁酒后失控，都是女孩子吃亏。
顾言钲不肯，跪着不说话，顾老爷子气得用藤条抽他，抽得他后背满是伤口，到现在还有几道疤痕。
那晚顾言钲跪了一夜，最后以结婚告终。
今天这一脚，是那次之外为数不多的顾老爷子动粗。
顾言钲仍旧是不吱声，收敛了姿势后，起身搀扶着顾老爷子，柳婧娅立刻去了另一边搀扶。
以往用餐顾先良和李歆芸坐在一侧，夏湉跟顾言钲坐在另一侧。
今天位置有所变化，顾先良和顾言钲坐在一侧，李歆芸带着夏湉坐。
柳婧娅本应到夏湉旁边坐着，但她没按规矩来，直接去了顾言钲旁边。
饭桌上安静，但毕竟有客人在，顾老爷子时不时客气两句。
顾言钲给柳婧娅布菜，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喜好，低声同她交谈，对她的照顾远超过了主人对客人的热情。
“我吃饱了。”夏湉放下碗筷，“我上楼去拿点儿东西。”
她知道她该忍忍，不忍也改变不了现状。
但比起留下来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失态，她还不如体面地离场。
眼不见心不烦。
“去吧，等会儿下来还有水果呢，都是你爱吃的。”李歆芸叮嘱了一句。
夏湉颔首，转身上楼。
她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顾言钲的沉眸中，直至在二楼拐角处消失不见，他才敛回目光，又给柳婧娅加了一些菜。
二楼安静，将房间的暗灯打开后，夏湉在书桌前坐下，掏出笔记本翻开，唰唰唰地写起来。
顾言钲讨厌！讨厌讨厌讨厌——
大半张纸都写满了，还不够她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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