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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郑重之色，还有那几个黄毛混混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，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排斥感。
温月随便买了两支笔走出文具店，她在纠结要不要继续给沈策补课。
看到温月握着笔若有所思的模样，沈策冲着黄毛混混摆摆手，随后转身冲进去了隔壁的奶茶店。
不到两分钟，沈策笑意盈盈地举着两个甜筒走出来。
“吃完再去补课。”
温月顺手接过来，“那些是你朋友？”
沈策的眸子闪了闪，收回转瞬即逝的异样之色，“算是吧。”
温月直接问道：“你以前是小混混？”
沈策抿着唇乐出声，“你见过哪个小混混能考上重点高中的？”
温月舔了一口冰淇淋，又陷入沉默。
“他们人不坏。”沈策垂眸凝着她，耐心解释道：“我以前确实叛逆过，不过后来发生一些事我就没再犯浑了。”
温月自顾自地吃着手里的冰淇淋，对于沈策的解释半信半疑。
一个月六千块，补习一年的钱都够整个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了，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，又不想和沈策有过多的牵扯。
见温月一直不说话，沈策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“他们真的是好人，也不是什么无业游民，虽然他们没考上高中，但是初中毕业后有的去汽修店当学徒，有的帮着家里做事。”
“不用和我说那么多。”温月打断了他，“还补不补课了？”
沈策默默地低下了头，眼神稍黯，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
温月坐在后排，伸着头问：“去哪里补？”
“我家。”
“啊？”温月怔住，“哦。”
副驾驶的沈策没再说话，出租车里安静地只能听到车子发动机的声音。
当温月吃完最后一口甜筒脆皮后，沈策突然转过头，碎发下的眸子闪着淡淡亮光。
“温月，我做过错事，但我从没错过坏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