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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。”家艺终于找到了空当。
美心继续问：“你觉得继宁这孩子怎么样？”
“又要买零食？”美心一副未卜先知的样子，“好好，给你买一个。”
常胜点了一支烟。
“不是，妈。”家艺连忙说。
老太太不说话。她拉住家文的手。她知道老二的脾气。
“那你要什么？”美心防备。
美心立即，兴奋地，连生说对对对。
“妈，我想跟你说个事。”家艺认真地。美心放下篮子，擦擦汗。“妈，我都上高中了。”家艺说。
家文平静地，“我同学，我去过他们家，他也来过咱们家。”
“怎么突然说这个？”美心不解。
小卧室内，家文坐在床上，美心和老太太一左一右坐她旁边。常胜站着，和二女儿面对面。家文大概猜出是怎么回事，近些天，她也听到些风言风语。不过武家送家具来她就坚决反对，怎奈大姐夫不在家，大姐又大着肚子，来送家具的是搬运公司的人，他们只是负责搬来而已。美心先发话，是说给常胜听的，她问家文：“你跟革委会武绍武副主任的儿子武继宁，认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