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歆芸指指楼上，末了又想到什么似的，脸色有些笑意，“跟吴家那边，好好聊。”
夏湉一怔，吴家？对方压根没给她发消息也没打电话，听李歆芸的意思好像双方有意就差进一步接触了似的？
见她不说话，李歆芸又说，“聊得再好，也不能私下偷偷见面，女孩子还是要矜持，若真到了见面那份儿上，同我说，我安排。”
“知道。”夏湉索性先应着，八成是李歆芸想缓解刚才冲她语气不好的尴尬。
商场是回字形，她站在栏杆处，刚好可以看到顶层，那儿一整层全部都是餐饮。
她在电梯前跟李歆芸分开，一个上顶楼，一个去地下停车场。
夏湉到西餐厅后，报了顾言钲的名字，服务员引着她直奔包厢。
环境优雅，光线幽暗，一路走到尽头包厢门口，她后知后觉发现，这儿吃饭的客人全部成双入对。
那顾言钲是跟谁来的？
不待她的想法落地，服务员已经停下，敲了两声包厢门后推开，“顾总您好，夏小姐找您。”
夏湉回过神朝包厢里看去，顾言钲长眸含笑，面含春风，深情款款地看着对面位置上娇羞的柳婧娅。
许是聊得上头，柳婧娅并不把突然的敲门当回事儿，也不在意谁来，倾身揪着顾言钲的领带撒着娇，“你今晚到底跟不跟我回碧海湾！？”
“抱歉。”服务员看了这场景，意识到坏了人家的好事，迅速低下头退出包厢，站到一侧。
柳婧娅跟顾言钲一同看过来，目光皆是不满地落在坏了气氛的夏湉身上。
“你来干什么？”柳婧娅并未松开顾言钲的领带，毫不掩饰语气的不满，“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？”
顾言钲握住柳婧娅手腕，将领带扯出，靠在椅背上，棱角分明的面容蒙着一层冰霜，斜睨着她，等她回答。
她语气没有破坏他们的歉意，淡漠平静道，“阿姨告诉我的，这个点儿没公交了，我搭你车回家。”
话落，柳婧娅坐回去，在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，拍在桌子上，“自己打车回去，车费我给你报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