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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拉回了现实。
她揉了揉肿胀的手腕，想起昨天的情形，心里有那么点生气，可更多的还是苦涩，昨天的谢砚真的是好凶。
好吧，她或许的是手段太激烈了一些，怪不得旁人。
但现在……他应该已经得到消息，知道自己没有冤枉黄七了吧？
她怀揣着一点能缓和关系的期待，用力咳了一声。
谢砚转身看过来，瞧见她的一瞬，目光很明显的闪了一下，随即神情复杂起来。
顾清姿只当他是知道冤枉了自己，心里不好意思，脸上却抹不开来道歉，大度的不和他计较，一扯嘴角笑起来：“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，不会和你计较，结果是好的就好。”
谢砚仍旧没开口，只远远看着她，这幅样子，像是在等她自己走。
顾清姿脸上强堆起来的笑淡了下去，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尴尬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抬脚要走，谢砚却忽然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必经之路：“我再问你最后一次，真的不肯把婚书交给我？”
顾清姿一顿，心口微微发冷：“你除了这件事，真的不会再和我说别的了是不是？”
谢砚又沉默了，可沉默也是一种态度。
顾清姿抬手推了他一把：“闪开。”
谢砚纹丝不动，顾清姿有些恼火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谢砚也不知道，他其实该盼着顾清姿早点回来，好早点结束这一切的，可现在……
算了，当断则断，人要为自己做得事情付出代价，哪怕这一世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。
他侧开一步，让出了这条通往黄泉的路，顾清姿，你一路走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