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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场是见你最后一面。”
“但你却主动朝我走来，给我敬了一个军礼，对我求了婚。”
说着说着，裴景明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。
他的眼前浮现出与柳清晚相处的点点点滴滴，下意识的抓住柳清晚的手。
“你说的这些我都记得，虽然我们的婚宴一切从简，但这里是我们感情的起点，以后我们每年都来这里走走。”
感受到手中的温度，柳清晚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只抓着自己的大手。
就是在这个地方，裴景明第一次牵住了她的手，并说要给她遮风挡雨。
但以后，她都不需要了。
“裴景明，其实我们……”没有以后了。
她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出口，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匆匆赶来。
“裴连长！”
一个身穿军绿色训练服的联络员气喘吁吁地边跑边喊。
“连长，我终于找到您了！今早黄浦区出了车祸，夏雨柔同志为救人受了重伤，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，情况很不稳定……”
听到这话，裴景明握着柳清晚的手倏地一松。
看着裴景明紧张的样子，柳清晚的心钝了一瞬，一点点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抽离出来。
“清晚……”裴景明一时间难以抉择。
柳清晚静静看着他：“你是想去照顾夏雨柔，还是想陪我过生日？”
这是第一次，她明明白白地让裴景明做出选择。
裴景明脸上涌现几分愧疚神色：“我答应过建国同志要好好照顾雨柔……”
他的话刚出口，柳清晚心底已经清楚。
这场为爱落幕的故地重游，没了。
“去吧，军军需要母亲，雨柔同志现在也很需要你。”
裴景明的喉咙似被棉花卡住：“说好陪你过生日……我又食言了……”
柳清晚声音平静：“没关系，来年还有生日。”
听到她平淡地说出这样善解人意的话，裴景明紧绷的心弦骤然松了下来。
“下次我一定带你再来好好逛这个老城区，重走我们以前的路。”
柳清晚没有应下这句话。
裴景明，我们早就没有下次了啊。
看着裴景明匆匆离开的背影，柳清晚下意识的叫住了他：“裴景明。”
“什么事？”裴景明连忙顿住。
柳清晚蜷紧手心，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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