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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的所在之地，要离开时，却不料表姑娘轻轻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书瑶姑娘。”
表姑娘笑目潋滟，往她手里塞进了一袋碎银子。
书瑶眸光惊讶，“表姑娘这是……”
姜虞缨道：“我心性乖张，总是惹长兄生气，今后说不定经常来庭兰居叨扰，还烦请书瑶姑娘日后在长兄训斥我时，替我多说几句好话。”
她语气轻柔，竟让人生不出拒绝的心。
书瑶受宠若惊，只好收下了她的赏钱。
姜虞缨笑着目送她离开。
这可是夜夫人今后的眼中刺啊，当年还是因为夜铬是个重情义的主子，而书瑶也本本分分从未越界，所以反对许清瑶赶走婢女的打算。
那位夜夫人为铲除丫鬟这个情敌，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。
而她自然是要好好待书瑶姑娘了，必要的时候将她顺利扶持当上夜铬的妾室。
一想到有可能把未来的许清瑶气得面目全非，姜虞缨便觉日子有盼头了。
那丫鬟一走，姜虞缨这才留意到自己的所在之地。
这是庭兰居里头的……水榭。
正值夏令，水榭亭台的湖上已开满了古朴的莲花，而那位夜家嫡长孙正端坐于水榭之上。
他穿一身月色直裰，如同周遭的白莲一般，淡雅而圣洁。
然而姜虞缨见到湖面这大片的莲花时，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。
前世无人不知，大明的姜皇后喜爱牡丹，而最厌恶的便是……莲。
最重要的是，夜铬的白月光发妻最喜爱的便是莲，甚至以莲花自居。
姜虞缨当时知道许清瑶是夜铬白月光，还是因为她这个皇后有次回“娘家”夜府时，偶然进了夜大人的书房里，便见到了墙上挂着的画像。
画像上的女人靠在池边赏着白莲，气华清丽毫无妖艳之气，衣带当风，如九霄上的凌波仙子。
而她姜皇后，最厌恶的便是出清水的莲，总觉得很多造作的人用这种花来标榜自己的，虚伪得很。
画上的便是他的妻，许清瑶。
夜铬这幅画，有发妻“出淤泥而不染”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