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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韫垂着眼睑，语调没什么起伏地说：“以前想法有点多，以后……不会了。”
至少在她磨砺出真正的实力之前，她只能仰人鼻息，依附傅昀。
这是悲哀的取舍，除此外，别无选择。
傅昀听着她平平淡淡的声音，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。
“周韫，只要你听话，你想要的，我都会满足你。”
这句话直直戳进了周韫的心脏。
她呼吸微微急促，破天荒地想要脱口说些什么。
傅昀是多敏锐的男人。
周韫的呼吸节奏刚发生变化，他就有所察觉。
傅昀压低下颚，看着趴在他胸前睫毛乱颤的女人，勾唇道：“想要什么，直说。”
周韫抬起头，“给沈家的投资，是势在必行吗？”
“嗯，势在必行。”
“就算他想窃取你的商业机密也没关系？”
“沈家的投资已经上过会，现在撤资等于单方面毁约。”傅昀眼神变得幽深，耐人寻味地道：“至于窃取傅氏的机密，他还没那个能耐。”
周韫悻然，扯唇不语。
“想对付沈家？”
“没有，我随便问问。”
她现在哪有对付沈家的实力和能力。
傅昀又问她：“除了这个，还有没有别的？”
“没有了。”
傅昀深深看她一眼，“再好好想想，想好了告诉我。”
周韫遮住眼底的波澜，点头敷衍应下。
过了几分钟，她穿上大衣出门买卫生用品。
走在深夜的冷风中，周韫双手插兜，无意间碰到了门卡。
是出门前傅昀交给她的备用门卡。
她偏头看着斜后方的高档公寓大楼，眼神漆黑无光。
来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，周韫买了常用的那款姨妈巾。
结账时，周代兰的电话打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