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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呀！”沈妤吓了一大跳，手指覆住胸口。
站在门口的小娜脸色比沈妤更具惧色，她抬手想去扶沈妤，同时嘴上连声道歉：“不好意思，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吓你的，你还好吗？”
沈妤躲开，没让小娜碰到自己。
她丝毫不掩饰厌烦的眼色：“麻烦让让，你挡我道了。”
小娜双手僵硬在空中，很尴尬地往旁边撤退一步。
沈妤打开水龙头洗手，关掉水龙头时，小娜赶紧递上纸。
沈妤瞥她一眼，没接，自己扯了张纸擦手。
昨天还趾高气昂的，今天就低首哈腰？
沈妤直问：“你看见我和陆霄了？”
小娜点头，说话声音可小了，与平时截然不同：“刚才、刚才在宠物馆看见你们了。”
宠物馆？
那都是一个小时以前了。
“我去！”沈妤把纸巾扔进垃圾桶，很不高兴，“你跟踪我们吗？”
“不、不是…”小娜磕巴，又无从狡辩，只能鞠躬道歉，“对不起，沈妤，不、不是！”
她改口：“对不起，沈小姐。我不是跟踪你，我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道歉。”
“道歉？”沈妤斜睨，出言讽刺，“是真心的吗？”
“我……”
沈妤举手，阻止小娜开口，把话说得很明白：“不用了！你的这种道歉，我不接受！”
因为知道她和陆霄的关系，才道歉，这根本不是道歉。
是屈服。
用身份职权去霸凌，与为身份职权而屈服，在沈妤眼里，别无二致。
沈妤错身，往洗手间外走。
小娜紧跟沈妤身后，喋喋不停：“沈小姐，真的很对不起！我也是被授意才针对你的！我也是迫不得已的！如果我不这样做，那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……”
沈妤根本不接受这一套逻辑。
这不就是：我不霸凌你，我就可能会被霸凌，所以我选择霸凌你。
但是，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，应该有分辨是非的能力。
沈妤对被欺负的事本就恼火，耿耿于怀，此刻一点不想听小娜说话，怒焰相冲：“你别跟我说这些！别跟着我！”
沈妤刚要转身，被小娜抓住手臂。
小娜是真的被沈妤的态度吓到了，沈妤这么生气，说明她在百嘉混不下去了。
她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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