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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，薛清抬手擦拭了一下她脸颊的血，顾清姿一动不动，由着他施为。
他眼神深沉起来，顾清姿从来没有这么乖过……
周遭忽然一亮，薛清忙不迭将手收了回来。
是薛窈，她拎着三四支火把进来了，齐刷刷插在了顾清姿身边。
顾清姿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声谢谢，却迟迟没能发出声音。
薛窈毫不在意，没多久又拎着火把进来了，很快又是一波。
薛清额角一跳：“薛窈你属猪的吗？这么多火把你是想把她烤干吗？”
薛窈这才停了手，却面露嫌弃：“你一个大男人事儿真多。”
薛清没和她计较，只搓了搓刚才碰了顾清姿脸颊的手。
外头又打了起来，这里的动静引来的人越来越多，最后终于惊动了谢砚。
薛窈看着黑暗里慢慢走近的人，抬手拔出了背后的双剑：“北境王，你还真是难请。”
谢砚脸色发沉：“你来干什么？”
薛窈瞥了一眼身后：“我要带她走。”
带她走，再丢到林子里吗？就和那年冬狩一样？
谢砚抬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刀：“休想。”
薛窈一咧嘴：“看来，咱们这一架终于得打了。”
薛清怕她吃亏，只能暂时将顾清姿放下，起身走了出去：“北境王，我们祖上也有交情，何必闹到兵戎相见的地步？”
谢砚眼睛眯了起来，先前看见薛窈，他只是警惕，现在薛清一出现，他却直接露出了忌惮。
薛清低声一叹，看来是不得不打了。
侍卫自觉后退，将地方空出来给他们，三人针锋相对，谁都不肯退让半步，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，暗室里忽然响起拖沓又绵软的脚步声。
顾清姿扶着墙，一步一个血手印的慢慢走了出来。
“不需要动手……”
她声如蚊讷，然而三个人都听见了，谢砚抬眼看过去，随即瞳孔一缩，脸色瞬间变了，他猛地上前一步：“小殿……”
他猛地一顿，片刻后才再次开口：“怎么回事？谁弄得？”
顾清姿没有开口，她显然正处于极度地虚弱里，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谢砚下意识上前一步，然而薛清却先他伸出了手，将顾清姿接进了怀里。
谢砚被迫停住脚，隔着兄妹两人看着顾清姿，眼底诸般情绪翻涌，手里的刀却越握越紧，怎么会伤成这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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