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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，猜不透老虾子话中含义，她想问问李酌修，说出的话却向断了线的鸢，捞不回来，寻不得回应。
那声音还在自顾自说，分明沉稳，鱼十鸢却听到了压抑的哽咽，“鱼十鸢，快些醒来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鱼十鸢张了张嘴，正要回答他，他又忽然冷声，“你若是再不醒，我便永远不说予你了。”
“我！”鱼十鸢急着去拍打墙壁，没曾想一头扎进墙里，白光埋没眼眸，心中泛起空意。
鱼十鸢睁开眼，入目是纯白的床帘，她有些恍惚。
自春.药之后，似乎每次睁眼，都是在自己房中。
她记着自己在帆樯回家时，因河长翏一事晃了神，不慎撞到暗礁。
竹筏倾翻，恰那地域水流湍急，她被死死灌了一肚子水，凭着最后的力气爬到岸边，之后便神思尽散。
又有煞白空域如目，李酌修似乎与她说了些什么，但细情已埋没深渊。还有老虾子自顾自言，数次提及“他”。
这个他，是谁？是李酌修吗？
鱼十鸢想不透，她的头脑欲裂，思绪被全部掠夺。
“鱼十鸢！”
开门声响起，李酌修的声音紧接着传来。
“你总算醒了。”
低沉的声音染着喜色，鱼十鸢望去，他已走到床前，正垂眸看着自己，目若含星，使人心里发颠。
“来，把药喝了。”
鱼十鸢懵懂着被李酌修扶起，她有千言万语溺于怀，不知从哪里开口。
黝黑的汤汁伴着苦意，鱼十鸢蹙眉，暗暗偏了下头。
“要我先尝一口吗？”李酌修见她不接，问道。
鱼十鸢摇了摇头，接过碗，憋着气将药一口灌进嘴里。
苦涩的药汁润过喉咙，鱼十鸢吞了口口水，双目死死锁住李酌修，“时予，你见到老虾子了吗？”
“……嗯。”李酌修先是犹豫，随后点头，忽然笑道：“他确实有趣。”
“他与你说了什么？”指尖攥紧被角，鱼十鸢靠近李酌修，语气之急连她自己都怔愣片刻。
李酌修大抵被她这架势唬住，好半晌，才堪堪开口：“无外乎是些鬼神奇谈。”
“当真？”
李酌修点头。
鱼十鸢揉起发胀的眉心，跌坐回床上。不过一个梦罢了，她何必过多在意。
“你已睡了两日有余，眼下怕是饿了罢，我去给你温些饭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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