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抖。
片刻后,苏崇义收敛了情绪,招呼来人坐下。
服务生动作麻利地将地板上的碎片收走,又重新上了一套纯白釉的茶具。
傅郁时挽起衬衣袖口亲自沏茶,先将第一杯茶递到苏崇义面前说道:“二叔,尝尝我的手艺。”
转身又给江橙一杯:“江橙,喝茶。”
苏崇义接过茶喝了一口,缓解了一下情绪,看向江橙,问道:“你姓江?”
“是的。”
“那江峰是…”
“他是我舅舅,我是江松的女儿。”
江橙眼眶发热,心中酸涩,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说起“江松”这个名字。
沉默片刻。
苏崇义问道:“你跟你妈妈长的很像,那你妈妈,…现在好吗?”
苏崇义紧盯江橙,声音不自觉的颤抖。
江橙低头,捏着茶杯的手不自觉发抖,放下茶杯,将手放在圆桌下握紧另一只手。
没有等到回答,苏崇义继续问道:“那你爸爸…”
不等苏崇义问完,江橙猛抬头,声音清冷说道:“我没有爸爸,我从出生就没见过我爸爸,我妈妈也从来不告诉我爸爸是谁,从小到大我就是别人眼中的私生子!”
沉默在室内蔓延,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。
江橙泛红的眼睛一眨不眨,蓄满的泪光在眼眶内打转,下一刻便要决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