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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觉整个人都在苦汁子里滚一圈，当下退后避开，说什么都要程父开窗散风，把茶倒了再进去。
程父笑呵呵照办，程母袒护他，稍有微词，“金银花性寒，味甘，清热解毒、疏散风热，你父亲心事重重解解火，你该体谅的。”
程父摆手，“看见你们娘俩，我什么心事都解了。念慈，这次我真的需要你。”
程母立刻就急了，程父是她的先锋官，是镇疆大将，他都抵不住，敌情要兵临城下了。
“什么事？你倒是说明白。”
程父示意程文菲，程文菲一动不动，两眼清亮，“父亲什么事？跟我有关系吗？”
程父喉间一堵。
程母替他解释，“你父亲让你把门关上，反锁。”
程文菲哦一声，乖乖起身去了。
程父舒口气，握住程母的手，“念慈，我告诉你之后，你千万要稳住。越霖是咱们俩的孩子，如果他有孩子了——”
程母不是蠢货，她性子激，平常冲动，此时却沉定稳重，若不是手上力道紧的碎骨，程父几乎以为她和程文菲一样没听懂。
“时曦？”
“这么快，严青黛——”程文菲表情凝固住。
程母在程父颔首后，心中长久以来，那座不敢落地的空中楼阁，在继落地后，彻底坍塌了。
“多久了？”她浑身如火焚，瞋目切齿，“是不是之前翡翠公馆那段时间？”
程父摇头，“上次体检后，时曦有位同事，看见她去环城路的黑诊所做产检。”
程文菲一激灵，忽然大声嚷，“我没冤枉她，体检那次我没冤枉她。”
程父都被她喊懵了，“什么？”
程文菲声线亢奋，拽程母手臂，“妈妈，我那天在白家医院没看错，她就是抚肚子了。面带期望，根本不是她羡慕，是她知道怀孕了高兴的。”
程母皱眉，与程父面面相觑。
他拉下程文菲撕扯程母的手，“之前时曦体检，抽血正常，还做了B超。”
程文菲不以为意轻讽，“这有什么，白瑛跟她是闺蜜，在白家医院帮她在验血单上做手脚，不要太容易。还有那个B超医生，虽然是妈妈特意请的，可我早就感觉不对了，谁检查挪探头跟挪炸弹似得，再仔细也不是这个仔细法。”
程父忽然起身，轻步走到门口，豁然打开门。
门外，倾身偷听的佣人措手不及，站立不稳，扑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