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椅子往下滑了一小段。
于辞光明正大地往他身上一挨，愉快地闭上眼。
沈延自暴自弃地抬头看了眼护士。
算了认下吧。
护士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站这儿好像挺多余的。
护士端着托盘走开，于辞安静地眯了一会儿，忽然想起什么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晚自习逃课了？”
沈延沉默了一会。
手机振动一下，他没来得及答话，拿出来解锁。
[苻狗]：帮你找老许请假了。
[苻狗]：卧槽你找于辞去了是吧？！
沈延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。
微信安静了几分钟。
苻晖大概是找借口从教室去了厕所，直接打了一通电话过来。
“你他妈真找于辞去了？我儿子他没事吧？”
“在医院呢……”于辞有气无力道，“没大事，还活着呢。”
苻晖听见他声音，松了口气。
“没死就好，没想到你真这么虚，还要去医院。”
于辞：“你他妈几个意思。”
苻晖干脆利落地挂了。
沈延勾勾嘴角：“看吧，没逃课，请了假。”
于辞懒得搭理他，脑袋在他颈窝挪了挪。
沈延视线定在某处，抬手把他额发拨开：“你撞墙上了？”
于辞一顿，嗯了声。
沈延意识到什么，没等于辞反抗，手指勾着他口罩绳，把他口罩轻轻摘下来。
嘴唇是挺红的，嘴角的口子也挺明显的。
“你亲墙上了？”
于辞：“…………”
于辞：“关你屁事。”
“昨天打架去了吧？”沈延帮他把口罩戴上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一个人？？”
“嗯。”于辞别开脸，“你以为我想？”
沈延眯了眯眼：“怎么的还是被人打了啊？”
于辞眨眨眼，点头。
沈延：“你好废啊。”
于辞：“……？”
“苻晖他们知道不？”
于辞挑眉：“他们为什么要知道？”
沈延看着他，眉微抬，忽然又笑了。
于辞嗅着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，没说话。
沈延眉眼弯弯：“叫声爸爸，爸爸去给你报仇。”
“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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