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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半睁眼的问:“怎么了？”
顾泽中抱着自己的膝盖，眼泪在打转，“妈，我摔了。”
“呜呜，好疼，爸怎么不睡我边上嘛！他给我挡着，我就不会摔！”
顾泽中又捂住了嘴，明显疼到不行。
床上的另外三个也醒来了，纷纷揉着眼坐着。
程姣起来看过去，看到顾泽中嘴边有血，她吓一跳，“除了摔到腿还有哪里痛？”
不会这床上摔下来还摔到内脏了吧？
顾泽中指着嘴，“好痛。”
顾泽中也是尝到了血腥味，他忍不住，直接吐了一口带血的口水出来，顾不得卫生了。
程姣赶紧拿手电筒照过去，“妈妈看看。”
给顾泽中检查下，看到只是嘴上磕破了，而且只是一点点皮，她这才松口气。
当妈的，就怕孩子有个什么事。
“还好还好，去喝水漱漱口，妈妈给你到膝盖涂红花油，嘴上你忍忍。”
顾泽中眼泪还在掉，“爸怎么就今晚值班啊，他要在，我就不会摔！等会大哥睡边上！哼！”
顾泽高已经拿他的小枕头过去了，“睡就睡，明明是你自己睡相不好。”
程姣带着顾泽中去客厅，“你们接着输。高高，你睡过去点，别等会你也摔了啊。”
那她这晚都不要睡了。
给顾泽中这小子搜红花油，这下子还在说顾江砚没回来给他挡床的事。
程姣就要开始教育了，“顾泽中！可以了啊。什么事情先从自己身上找原因，你这怎么还怪起你爸来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