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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，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江驰将抵在门上的手放下，退后一步。
程岁宁赶紧拉开门出去，迫不及待地离开那让人窒息的怀抱。
她在楼下找到江容生，向他告辞。
“你和江驰有什么事，老头子我管不了，你今天帮了我大忙，晚饭吃了再走。”
程岁宁只好躲进书房，拿了一本书，盘腿坐在她以往经常坐的窗台上。
希望时间过快一点。
她脑子里乱得很，书上的字像是有脚，一直乱跳。
程岁宁叹了口气，在家庭群里发了条微信，然后看着窗外发呆。
合欢花早就谢了。
好不容易捱到江容生喊她吃饭。
餐桌上，聂红英看见她，柔声跟她打了个招呼。
程岁宁心底不免有些难过，她轻轻叫了声阿姨。
江家奶奶神情淡漠，对程岁宁说：“坐吧。”接着问聂红英：“归儒呢？”
聂红英低着头轻声回：“在公司加班，说不回来吃饭了。”
一会，江涵掺扶着江老太爷过来，把他送到座位上，眼睛滴溜转了转，坐到程岁宁身边。
她嘴里嘟囔着：“都离婚了，还坐……”她话没说完，被江容生骂了一句，她吐了吐舌头，闭紧嘴巴。
江老太爷问江容生：“小承夫妻俩还没回来？”
江容生说：“今天不是周末。”
程岁宁摆出客人的姿态，拘谨地坐着，眼观鼻，鼻观心。
“江涵，坐太爷爷身边去。”身后蓦地传来江驰清冷的声音。
程岁宁心里一跳，他没走？
江涵咕哝着，瞪了程岁宁一眼，把椅子往后一推，不情不愿地起身。
男人在他身旁坐下。
“怦怦……怦怦……怦怦”程岁宁的心横冲直撞地跳起来。
熟悉的淡木质冷香和清洌气息，好闻，她却觉得那像毒药。
她恋江驰太久，脑子清醒了，可身体似乎有肌肉记忆，全不由她心。
程岁宁低头数着饭粒吃饭，菜只夹自己面前菜碟里的。
她很想晚餐尽快结束，告辞离开。
一旁伸过来一条长臂，夹着个红烧狮子头放进她碗里，接着又接过汤放到她面前。
程岁宁顿觉喉咙一紧，脸上发烫，连忙轻声道谢。
如坐针毡地吃着饭，程岁宁肠子都悔青了，今晚就不应该答应老爷子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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