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黯淡的垂下眼，接过沈屹北递来的合约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沈屹北盯着纸上明显设计过的签名字体，冷笑一声：“怎么混到现在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啊？”
“大明星！”
最后这三个字，极尽讥讽。
季星凝知道，他恨她，所以用尽所有言语来刺痛她。
她说不出话，心脏仿佛有刀在捅，艳丽的妆容也遮盖不住苍白的面色。
沈屹北视若无睹，走到窗边，一把推开了窗。
秋末的风已经带着凉意。
吹在身上，季星凝忍不住咳嗽了好几下。
沈屹北瞥了她一眼：“房间必须通风，病气出不去，死得更快。”
不等季星凝说话，他又打开了她的衣柜，找了条围巾，径直将她裹住。
他没有任何表情，但动作却很轻。
季星凝眼眶不自觉红了，曾经还没分手时，沈屹北也是这样，嘴毒，心软……
她很想问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，却又怕他会继续说些尖锐的话，刺伤自己。
只好转移话题。
“你妈妈……她还好吗？”
和沈屹北在一起的时候，沈母对她特别好。
只是后来分手，她也不好再联系。
沈屹北回头看了她一眼，锐利的目光像要化作利箭把她杀死。
“她死了，在你和我提分手那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