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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，目光顿了顿，又安静移开。
郁何平忽然推了郁瑶一把，“你去坐牧之那边吧。”
郁瑶蹙眉，明显不愿意。
郁何平直接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，“这里没你位置。”
郁瑶火气就又冒上来了，她感觉郁何平还没认清现实。
但现在这个场合，吵架显然不合适，她不情不愿地挪到了沙发边坐下，并没有给贺牧之一个眼神。
贺牧之也没理她，他低着头摆弄手机，在和陈婧聊微信。
陈婧在另外一家医院，虽然他已经安排好护工，但这么久没去看过她，作为男朋友，他觉得自己实在失职。
陈婧也不抱怨，听他说了爷爷的事，只说要他好好陪陪爷爷。
至于她，她说他回头买包包补偿她就行。
陈婧这点他很欣赏，她从来不会让他觉得为难。
贺正国说要他和郁瑶订婚那些事，他暂时还没和陈婧讲，他自己都没有理清这一团乱麻。
那头郁何平和贺正国聊得还算火热，沙发这边的气氛，像是结了冰。
郁瑶有点想走了，贺爷爷太虚弱，她和他说不上话，在这里也没意思。
但是骨子里的礼貌意识还在，她开始琢磨一个合理的借口。
然而就在这时，贺老爷子忽然出声：“让……瑶子，和牧之，过来下。”
郁瑶一愣。
贺牧之也从微信和女友的聊天里暂时抽身，他先起身走过去，在病床边坐下，“爷爷，怎么了？”
贺老爷子气短，说话断断续续：“瑶……瑶子呢？”
郁瑶赶紧也走过去，她想离贺牧之远一点，绕到了病床另一侧。
郁何平见状，只能先起身，将病床边的椅子让给她。
她刚坐下，老爷子就抬了抬手。
她赶紧扶了一把，“贺爷爷，我在这呢。”
老爷子看了她一眼，眼底居然泛起泪光。
“我年轻的时候……也混，还玩赌……牧之的奶奶，差点不要我，是你爷爷帮我把人，劝回来的……”
这一席话因为气短说得磕磕绊绊，却是真情流露。
两位老爷子交情匪浅，当年郁爷爷过世，贺老爷子在葬礼上流过泪。
“我和你爷爷下棋，那时候你就……老在旁边，当时我看着你，我羡慕啊，这么乖的孙女……那个娃娃亲，是我先提的。”老爷子回忆着，“你爷爷同意了，我那时候真高兴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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