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怪矛盾的。”
孟鲸低问：“舍不得姐受累，又舍不得她憋得难受？”
“嗯。”翟子渊眸光淡沉，郁闷道：“如果我能争气扛起这个家，姐和你也不必如此辛苦。”
孟鲸心里微动！
估摸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吧。
顿了顿，翟子渊眸光坚定看向孟鲸。
“你放心，等不用扫大街，我就出门找赚钱的路子去。”
孟鲸笑开了，继续埋头写字。
翟子渊没打扰她，在一旁翻着杂书看。
夜深了，四周静谧冷清。
屋里唯有她沙沙的写字声，还有他时不时的翻书声。
过了许久，翟子渊眯眼打了一个哈欠，随后将书放回书架。
“有点晚了，早些睡吧。”
孟鲸低低“嗯”一声，继续写着。
翟子渊进去抱被褥，后知后觉发现姐姐不在内侧的大床上。
“孟鲸，我姐呢？她和欧阳都不见了！”
孟鲸头不敢抬，嗓音尽量维持平稳。
“她怕你睡地板太冷……带着欧阳去隔壁睡。”
翟子渊瞪大眼睛，转而看向房里的唯一大床。
孟鲸有些尴尬，忍不住轻咳两声。
“我不习惯跟别人一块儿睡。这样吧，你上床去睡，我睡躺椅就行。”
“那可不行！”翟子渊想都没想就拒绝了，道：“你睡床，我睡躺椅。”
孟鲸的脸微红，解释：“我之前都睡躺椅……早就习惯了。”
翟子渊听到当没听到，自顾自往躺椅上铺被褥。
“喂！”孟鲸忍不住提醒：“你手长脚长，睡躺椅伸张不开，明天指不定得浑身酸痛。”
翟子渊压根不在意，道：“男子汉大丈夫，一点儿酸痛怕什么！睡两天就习惯了，甭担心。”
孟鲸拗不过他，只能答应睡大床。
灯关上，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，寒风肆虐呼啸。
孟鲸睡在暖和的被窝里，却有些辗转反侧。
之前翟子渊都在布帘外侧打地铺，加上屋里还有大姑姐和小欧阳，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。
可能是躺椅就在床边，距离太近……似乎有些不自在。
倏地，一道低低嗓音打破了房里的安静。
“怎么了？睡不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