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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怡然涂口红的动作很慢，这依然是在尽力说话。
“你选择不回应也好，那我就直接说吧。”
“我听我妈说了，傅锡洲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，似乎还没有毕业，是一朵清纯小白花，你好像也是十几岁就跟着傅锡洲的吧，你难道不会难受吗？”
说话的瞬间，周怡然涂口红的动作变得更慢。
一双眼睛更是从镜中仔细描摹纪清雅的每个表情变化。
终于，周怡然在纪清雅脸上捕捉到一丝稍纵即逝的痛楚，
周怡然顿时心理平衡地笑起来：“果然，你作为秘书跟着傅锡洲那么久，也不是完全没有心思的。”
纪清雅不说话。
常年来跟傅锡洲做事，见过了那么多上位者合作商们。
其实纪清雅学会的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就是，不要试图和这些人争辩，尤其是在他们有不同的想法和立场时。
除非涉及到工作原则的问题，以及涉及到他们双方的利益和立场……
对于其他事，纪清雅向来是不承认也不否认。
因此周怡然的这些小手段，在纪清雅看来简直就算不得什么。
而纪清雅的沉默，在周怡然看来却是一种退让和默认。
周怡然嗤笑一声，将口红盖子盖上。
“和你说话真没有意思，还不如去调戏傅锡洲呢。”
纪清雅动了动嘴唇，“既然周小姐这么想，但我也会尽力闭嘴。”
她淡淡的滴水不漏的态度，却让周怡然觉得她很装。
“就算你不想和我说这么多，而且你也的确有权利拒绝和我沟通，我也不会勉强你。”
周怡然对着镜子抿抿唇。
“不过我还是要说，你只是一个秘书，从地位上来说，和我并不是平起平坐。我想得到傅锡洲，只是因为我的一点小心思，还有一种恶趣味。”
周怡然从纪清雅手里拿过自己的化妆包，然后慢条斯理的收进包包里。
从头到尾，纪清雅都安静得像是一座雕像，
“只要他不结婚，又没有明确的恋爱关系，那么我和他水到渠成，碍于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，他们家也不会拒绝我。”
周怡然这话不知道是故意说给纪清雅听，还是在给自己吃定心丸。
总之说到后面，周怡然非常坚定地重复一遍，然后看着纪清雅说道：“但纪秘书就不一样了，据我所知，你身后可是什么都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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