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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冷清。
不同于裴循的书房,自月洞门起就满是花木,裴煜这边只简单的八方门,两边是潇湘翠竹掩映白墙,青石板的缝隙里上长了些青苔,绵延到书房门口。
八方门上写着“退思”二字,姝娘看着这二字深刻有力,却并未写是提字之人是谁。
裴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解释道:“退思的意思是进思尽忠,退思补过。”姝娘明白过来,这是他写的。
竹林深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而后是两声轻吟。
裴煜扯过了愣在原地的姝娘,后退两步到八方门墙边。
“等等,可是有人?”女子不安道。
男人急不可耐道:“哪有什么人,此处比佛堂还冷清。”
而后竹林之中传来一阵欢好之声,姝娘脸上绯红似滴血般,瞳孔放得极大,连呼吸都骤然停顿,木然的看着裴煜不敢说话。
“这烂竹枝磕到人家了……”
“好人……再等我舒服会儿……”
里面的男人和女人声音断断续续传了出来,忽而听到“嘭”得一声,倒像是男人将女人按到墙上搓抹揉捻似的。
姝娘偷偷看了一眼裴煜,只见他脸色发冷,好似隆冬寒冰。
而后竹林深处的两人声音渐渐少了些克制与理智,声音时而似欢快肆意,时而似呜咽委屈。声声娇吟欢浪让姝娘的脸一路烫到了四肢,整个人都像是定在了地上。
裴煜见她胭脂色的耳尖,低声道:“别听。”
姝娘点点头伸出手将耳朵捂住,浪荡之声混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,裴煜眉头未有半刻放松,可见姝娘乖乖听话的模样,心头一软。
鼻息间的栀子香让他神色愈发凝重,这佛前禅客的香怎被里面二人的肮脏龌龊玷污。
竹林中男人的话皆是上不了台面的调笑,女人跟着她的话声音渐渐变得大胆,最后一声颤音带着心满意足的舒畅。
指尖轻轻在姝娘的肩膀点了点,而后轻抬下巴看向一旁的抄手游廊。姝娘明白他的意思,忙点头跟在他的身后。
游廊通往正厅外的花园,渐渐走出那暧昧不明的气息后,姝娘的脸色才稍稍恢复。
偶尔有仆人经过向二人问安,而后又匆匆离去,好似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遮掩在人后的不坦荡。
待到正厅,裴煜好整以暇地站在飞檐下,沉声问道:“你可知那女子是谁?”
他听声音就知道里面的男人是谁,只是那个女人的声音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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