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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人。”
姜知漓心底轰地一下，脑袋嗡鸣作响，神色坚定地看向沈绍言。
“绍言，我和督军什么都没有。我姜知漓只是你沈绍言的妻子。”
沈绍言坐在椅子上，望着那偏安一隅的屋檐下，那一家三口的燕子夫妇，不知何时飞走了一只，只剩下雄燕和那只乳燕。
他突然难以自制地泛起苦涩和挣扎，“阿漓，可是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。”
沈绍言从椅子上起身，又准备离开。
姜知漓脸色好似要碎掉：“你今晚又不准备宿在家中？”
沈绍言自嘲：“怕是我晚出一步，就有枪比在我头上了。”
姜知漓不可置信脸色一变。
沈绍言自嘲苦笑：“我沈绍言不能睡自己的妻子，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。”
姜知漓心疼，愧疚，情绪繁杂地望着丈夫哀求：“绍言，你别这样。”
沈绍言回头，抚过姜知漓耳后，声音温柔叮咛：“阿漓，过几日是督军府老太君寿宴，督军吩咐我们下官携带家眷入府赴宴，你好生准备一番。”
“明日我回来，陪你去洋人商行买几件时兴的洋装。”
沈绍言又漏夜离开，连晚饭都没吃，沈母颇有怨言，可也是心疼儿子差事苦，多番叮嘱莫要伤了身子。
沈玉萍冲洗过后便早早睡下，姜知漓抱着孩子躺在阁楼，望着窗外繁星，内心薄凉如水。
丈夫自那以后，便不再宿她房中，态度也总带着疏离。
绍言，在你心里，我真的比不上孟小姐？
姜知漓委屈垂泪，却忽然发现对面屋檐上，一道黑影闪过。
她迅速把孩子抱给沈母，又从楼下追出去，眼见那道身影来无影去无踪，迅速消失在夜色里。
身法之快，身手之敏捷，定是江湖中人。
姜知漓内心一惊，他到底是什么人？
她一介平民百姓，也从未结过仇家。
姜知漓诧异地往回走，忽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，一道英朗的陌生嗓音在身后响起。
“姑娘，请慢。”
这声音隐约从哪听过，却又想不起。
姜知漓却感觉到了危险，浑身不敢动弹，直到那身影缓缓走到了身前。
姜知漓抬头，心底猛地一惊。
是他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