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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知在缅北，人已经不算是人，没有活路，更没有死的权利。
想死都死不掉，是一句多么残忍的话。
“我试试。”时婉很想去抱抱她，可一靠近，她就自动后退。
她甚至害怕完全没有危险的时婉。
一个守备军看见时婉长时间逗留，已经走过来驱赶。
“等我找到了，再过来找你。”
她离开时，耳边充斥着尤娜的谢谢。
时婉是多么幸运，可以在进入园区后独善其身。
同样她看到无数个悲惨的人，正生不如死地一天天苟活。
……
几日后。
时婉的单独画室被送来几个人要同用。
她找到疤瘌抗议，却被告知画工厂来了一批新人，画室已经不够用了。
“你去看看几个大画室，跟下饺子似的都是人，你的画室才分去四个，还不知足。”
疤瘌坐在他的办公室剔牙，对时婉的抗议尤其不耐烦。
“总之我的画室不能让他们画色情画。”
“放屁！不卖色情画，老子拿什么赚业绩！”疤瘌极度不爽地站起身，“你看不起色情画，倒是把业绩给我赚回来啊！”
时婉看出来了，当初建议卖色情画的人，就是疤瘌提出来的吧。
“随便，他们要是在画室卖色情，我就罢工，有本事你就打死我。”
她说完转身就走，甚至不给疤瘌骂她的机会。
竟不想遇到正准备敲门的杜卓：“时婉，你每个月业绩都垫底，和我住同级别的宿舍也就算了，还看不起我们画色情画的人？”
不重要的人，没必要去理会。
时婉连眼皮都没抬，绕过他朝外走。
谁知杜卓竟追上来：“我跟你说话呢，你耳朵聋了？”
“有能耐你也画幅色情画，我们比一比谁卖的钱多！”
画工厂的内卷，比普通公司还要激烈。
时婉依然没理会，快速离开。
可身后，仍然在叫嚣。
“死贱人，你给我等着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