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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雪萤应和，“这门亲事，是阿欢高攀，高太太做主就是。”
“阿衍，过几日你约阿欢，去看看电影，吃个咖啡。”高太太吩咐。
高衍很听话，问秦欢，“秦小姐，你后日有空吗？”
秦欢张了张唇，突然一顿。
桌下，一只鞋子伸过来，剐蹭过她脚踝，重重捻了一下。
她望向晏伯辞，片刻的失神。
他背对着光线，面色发暗，泰然自若。
仿佛在桌底下踢她的人，不是他。
秦欢缩了缩脚，哑声开口，“有空。”
高衍笑道：“我去督军府后门接你，上午十点。”
桌底下的脚又蹭过来，秦欢心不在焉继续缩脚，“好。”
晏伯辞眸色微深，突然不耐烦开口，“你踩我脚了。”
秦欢猛地抬头看他。
明明是他故意踢人，他反倒恶人先告状。
她想怼一句。
可晏雪萤在场，秦欢只能当一只逆来顺受的兔子，从不忤逆，笨嘴拙舌。
她低着头不说话。
沈玥朝桌子底下望，失笑，“伯辞，是你腿伸太长了。”
说者无心，听者有意。
晏伯辞扯了扯领带，起身道：“这里热，我出去了。”
他面无表情离开，沈玥诧异片刻，也跟着走了。
秦欢身上那种大山般的压迫感，瞬间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