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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长臂挡住后面的观众。
春山如笑。
纪悠染鼓着掌，温柔地看着台上，和她的目光撞在一起。
彼此的目光相交不过一秒，纪悠染对她展开一个礼貌又和善的微笑，像陌生人之间无意的视线相交，彼此的目光很快分开。
那年，程岁宁躲在一旁，第一次见到这张明丽的脸，她穿着和江驰一样的情侣装，浑身透着跟江驰一样的矜贵气息。
他俩甜蜜相偎，如影随形。
阴冷到骨髓的异国街头，她仓皇四顾，满街的流浪汉不怀好意盯着她，她狼狈至极地狂奔。
在无数个无法安眠的夜晚，从记忆深处爬出来，出现在她梦里，将她吞噬。
……
程岁宁淡然看着台下的人群，观众以纪市长为中心，久久不愿散去。
他们和江驰是一个阶层的人，处于聚焦中心，带着上位者天生的尊贵气息，搅动雁城风云，左右雁城千万人民的生活。
珠玉在前，瓦石难挡。
和江驰站在一起，纪悠染就是最好的陪衬。
等曹团和傅团送纪市长一行走出剧场，程岁宁和修竹他们才退下戏台。
刘箫昂首走出一个四方步，“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纪市长，我也可以和朋友吹嘘一下了。”
“欸～你乃吴国之君王。”修竹迈着四方步，唱着打趣。
程岁宁勾唇笑了笑。
卸完妆，换好衣服，程岁宁和云蔓并肩走出剧团，外面飘着绵密细雨。
云蔓笑着说：“今晚剧团好几台戏，唯独《西施》被纪市长全程观看，明天肯定上头条。”
程岁宁挑眉，“蔓姐，你想多了，最多提一嘴《西施》，风光都属于领导。”
她看着灰蒙蒙的雨线，“蔓姐，看来我们要冲过去了。”
“那冲吧！”
程岁宁看着某个方向，突然拽住云蔓的胳膊，淡淡道：“蔓姐，还是等等吧，雨小一点再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