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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
张梦谦停好车，和说着想要来他公司看看的陶贞贞一起上了楼。
这一路，他遇见了许多人。
他们都在恭喜他拿下法国的这个案子。
张梦谦先前还有心思扯出笑容来应付，到后面渐渐地笑容就淡了。
而当他走到办公室时，正巧看见特助抱着一大堆资料从秦以的办公室里出来。
他扫了一眼，最上面的资料正写着秦以的名字。
“你动她东西干什么？秦以不喜欢人碰她的资料。”
张梦谦皱了皱眉，直接脱口而出。
却见特助面上露出一丝意外，她迟疑地回道：“总裁，可这办公室得清出来给新的特助用啊。秦姐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，剩下的她说了，都是不要的，随我们处理。”
张梦谦的心猛地一跳。
心中闪过一些不好的预感，却消失得极快，叫他怎么也抓不住。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什么叫做她把自己的东西拿走了？”
他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，颇有些不可置信。
特助愣了一瞬，试探地说道：“总裁，秦姐的离职申请您不是签过字了吗？怎么现在又……”
又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？
张梦谦瞳孔一颤，下意识便反驳道：“我什么时候签过秦以的离职申请……”1
话刚说到一半，他忽地记起一个月前他签下的那份离职申请。
又记起当时他坚信秦以不会离开他，所以想都没想便直接签了离职。
——他以为那份离职协议不是她的。
张梦谦愣了半瞬，莫名看向特助身后属于秦以的办公室。
敞开一条不怎么大的门缝隙，透过缝隙，他能看见里面空空荡荡。
秦以，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一切？
她早就预谋好要离开了？
张梦谦想到此，心中竟闪过一丝慌张。
回过头，看见一脸沉默的陶贞贞，视线被她身上披着的男式外套吸引走，瞬间心脏又是一紧。
“刚才，是你来给我送的衣服吗？”
张梦谦紧盯着特助，有些艰难地问出口。
“不是啊，我那会有别的事，是秦姐帮我去送的。”特助想也不想，直接回道。
是秦以，真的是她。
张梦谦心底里一直惴惴不安的猜测终于成了真。
他甚至有些恍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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