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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灿烂的光芒。
看到她的瞬间，他裂开嘴笑，露出一口大白牙。
见她盯着他看，他有些窘迫地揉了揉后脑勺，“姐姐，我为什么晕倒了？”
顾岁岁望着他经历了那么多，却依旧明亮的眼睛，心口一阵发闷。
她伸手捏了捏他脏兮兮的脸，柔声问道：“冥夜，饿了吗？”
司冥夜舔了舔干裂的嘴角，垂下脑袋，好半天才怯生生地点头。
顾岁岁本就慈悲的心，在这一刻彻底沦陷。
他只是个孩子，从生下来开始就饱受命运捉弄。
他还没有变得无可救药，如果把他带回去，好好教导，是不是可以拯救很多人？
她的使命不就是帮助他人，广结善缘，收集福泽吗？
顾岁岁深吸一口气，温柔地牵过司冥夜的手，“你愿意跟我回家吗？以后不用再去讨要食物，也不会再流落街头。只要你叫我一声姐姐，我愿意把你当弟弟一样照顾。”
司冥夜任由顾岁岁牵着手，眼里满是惊喜，“姐姐，你真的愿意收养我吗？”
“我长这么大，在孤儿院那么久，很多小伙伴都被收养了。”
“只有我被一次次地嫌弃。”
他也不懂为什么，所有人都讨厌他。
顾岁岁揉了揉他的头，“只要你以后听姐姐的话，姐姐保你衣食无忧。”
司冥夜目光闪亮，郑重点头。
顾岁岁上前温柔地牵起司冥夜的手，带着他走出医院。
她没看到在她牵起司冥夜的瞬间，小家伙低下头，眼里的阴狠毒辣一闪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