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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柠有点生气，她知道季妄不会对不起自己，但吃醋这种情绪哪里是能控制住的。
本来眼前那一幕就挺碍眼的，结果儿子又说什么芬什么芳后，她心口火更旺了。
自己不在的这些年，季妄会认识新的朋友，新朋友中会有异性，在季妄伤心难过时，那位异性朋友会不会陪在他身边安慰着，可能也会照顾醉酒的他……
台上的校庆活动进行着，俞柠一点看不进去，脑子里神游天外有各种画面。
胡思乱想挺傻的，她告诉自己不要寻思这些，专心看台上，过了十分钟后回神，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又在乱想了。
她离开得太久了，不是十五天，不是十五个月，而是十五年。
“你爸他这十五年有没有、”
俞柠问到一半顿住了，她觉得自己挺矛盾的，心里不曾怀疑季妄对自己的爱，但潜意识里又保留对人性的质疑。
想问的是她，不想问的也是她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季安知道母亲要问什么，他是真的不知道，自己没有整天跟在父亲身边，就算没搬出去住留在了季宅，父亲还有出差的时候。
“我只确定他这些年，身边没有一个在正式场合介绍过的女人。”
感觉像是给对方说好话似的，季安眉毛拧了拧又道：“但他有很多绯闻。”
“每段绯闻会在短时间内无疾而终，有人认为父亲是女人换得勤，有人认为父亲洁身自好，那些都是捕风捉影。”
季安不觉得后加的这句话过分，这已经是他客观陈述了。
当然，季安解释这些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，那都不如鞋垫子。
就算是给父亲上眼药，季安也会是基于事实的基础上表述，以及部分他不确定真假的道听途说。
反正季安没有编瞎话，对妈妈，他永远不会下劣。
圈内人对季妄更加相信后者，不然也不会有季总不近女色的说法，更不会对俞柠的出现，大家所表现那么惊讶。
俞柠眸光沉了沉，自己失踪十五年生死未卜，不，在世人的眼中她已经死了。
这样的情况她不可能要求季妄一直守着自己，就算真有了别的女人也能理解。
理解，但不接受。
俞柠是个对自己狠的人，即便是和季妄分开会痛苦一辈子，她也留不得心里那根刺。
“我和你爸如果离婚了，你跟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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