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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手插兜，站在楼梯上，许是听见了李歆芸跟她打电话，边走下来边说，“你阿姨不说，你是不是就要主动加他了？”
“才不是。”夏湉盛汤，放在他位置上，“我见过吴家少爷两次，长得白白净净，跟奶油小生似的，不是我喜欢的类型。”
顾言钲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，手握拳抵在桌沿，“你喜欢什么类型？”
夏湉睨他，半晌蹦出来一句，“你的身份问这个问题，是不是不合适？难不成，你还要给自己找个接盘的？”
四目相对，她明眸清可见底，顾言钲眸色一寸比一寸深，咬牙，“外界谁不知，你若想嫁人得过顾家人的眼，我问这个问题不是理所应当吗？”
“阿姨会给我挑。”夏湉垂下头，不看他，他眼睛里有火气，看得人心里发紧。
“你阿姨给你挑个瘸子，瞎子，聋子，还家暴，你愿意？”顾言钲一声比一声高。
夏湉白他一眼，“上流圈子没这样的人，倒是有某些装瞎装聋，脾气不好的。”
“骂我？”顾言钲直白，眼里容不得沙子，拐弯抹角的被损也得讨口气，“早上玩儿雪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骂我？”
谁说没骂？只不过是心里骂的，夏湉都被他用雪球丢惨了，但她要骂出来不更惨？
她不承认，反问道，“你早上跟柳小姐吵架的时候，怎么不敢这个表情和语气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