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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找了医生过来，正在处理背部的伤口。
她上二楼，走到顾言钲门口没进去，房门敞开，淡淡的血腥味儿交织着酒精味迎面扑来。
“顾夫人放心，没有生命危险，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医生有条不紊地处理伤口，厉害的地方皮开肉绽了，命不会丢，但疼是肯定的。
李歆芸看不下去，声音沙哑交代医生好好处理，转身出来。
看到在门口的夏湉，她顿住，低声说，“以后别跟你二哥闹了，你有事找我，我会帮你帮到底，你爷爷的脾气没有人能管得了。”
“知道了，阿姨。”夏湉顺从。
听她说话有鼻音，短短两天她脸都小了一圈，李歆芸下楼让厨房给她熬姜汤。
室内，医生需要人帮忙缠绷带，夏湉进去了，顾言钲坐在床沿，伤口消毒后擦了药，几乎整个背部都是棕黄色。
他垂在腿上的手拢着，眉骨收拢，但愣是一声没吭。
夏湉站在他前面，医生站在他后面，将绷带顺延着腰腹缠了一圈又一圈。
眨眼，他肌理分明的胸膛就被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夏小姐，您应该会换药，前三天每天换药一次，之后每隔三天换一次，直到伤口结痂。”医生收拾药箱，放下一些纱布和药，交代给夏湉。
“好。”夏湉将纱布打了个蝴蝶结，就在他胸口，与他硬朗的面容，健壮的身姿格格不入。
医生走了，房间里只剩他们。
顾言钲眸色没什么温度，随着医生的离开脸一点点黑下来，“穿的谁的衣服？”
夏湉一怔，低头看着身上的黑色中性羽绒服，“买的。”
“脱了。”顾言钲满脸嫌弃，“丑死了。”
“丑俊也跟你无关。”夏湉双手插在兜里，“我的手机在你车上吗。”
她平静得不像话，顾言钲狭长的眸眯成一条缝，“在钲庄。”
“那你今晚回去吗？”她复又开口，目光淡然地跟他对视。
顾言钲胸腔涌上一股烦闷，眉头锁得更紧，“我不回，你自己回得去？”
夏湉沉一口气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，她说，“你什么时候回去带上我，我去收拾几件行李，搬出去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