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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嫁去守一辈子活寡，或是肃王世子半死不活，你伺候他一辈子，给他擦身、接屎倒尿，喂汤喂药？”
她话才说完，齐镜就把她转过身去，面对面，掐住她下巴。
叶书荷被他压倒性的气势吓到。
双手往后，撑着书案边沿，鼓起勇气与他对视，“我只是国公府的继女，能嫁入皇族，已经很好了，自然是要牺牲一些的，我能接受这些。”
谁不想嫁个好郎君，可她别无选择，擦身、接屎倒尿，喂汤喂药，总比被齐廷文送去给老男人玩弄的好。
肃王妃说过了，无论能不能救他儿子，都会好好待她。
她不敢奢求肃王妃能待她多好，只要给她一处安身立命的地方，不用像在国公府这样，时刻得警惕着身边的人卖了自己就好。
“如此说来你是真想嫁，只要能入皇族，嫁给将死之人也无所谓？”
叶书荷正要回答，外面突然传来齐镜手下的声音，“拜见长公主！王爷正在屋内写字，属下这就进去通报！”
“不用通报了，本宫自己进去。”
手下想拦又不敢拦，急得声音拔得贼高。
叶书荷也瞬间吓得花容失色，下意识地就一把抓住齐镜胸膛处的衣袍，“怎么办？长公主来了，怎么办？！”
齐镜不慌不忙，在长公主推门进来的前一瞬，按住叶书荷的头，一把将她摁下，塞进书案底下。
“写字关门做什么，屋子要通风才好。”长公主朝儿子走去，命嬷嬷去将窗户也打开。
“不是在写字吗？怎么墨渍都晕开了？”看到书案上那晕开一大坨墨渍的宣纸，长公主皱眉。
齐镜神色镇定，“母亲你开门进来，吓到我了，笔掉了。”
长公主才不信，目光落在儿子身上，眉头皱得更深，“怎么衣袍皱巴巴的？”
说着绕过书案，要来给儿子整理。
齐镜赶紧扯了毯子盖在自己腿上，同时长腿一伸，将吓得缩成一团的叶书荷勾到自己两腿中间。
“你盖什么？下面藏人了？”
想到侍卫刻意拔高的声音，紧闭的门窗，晕开的墨水，皱了的衣袍……
长公主伸手就来扯毯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