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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嬷嬷恭敬道：“侯爷夫人，老夫人这些忙活着您和侯爷的亲事儿，一直没歇息好，昨日您进门，老夫人这心总算是踏实了。这一踏实总算是能睡个好觉。所以，这会儿还未起身！”
陆蓁听了忙道，“为我让老夫人受累了。”
“侯爷夫人说这话可是外道了，您能嫁于侯爷，老夫人心里可是高兴的紧呢。”
高兴？怕是不可能。
怀疑她居心叵测，或是脑子有病才是真。
心知老夫人的想法，陆蓁脸上满是温柔道，“那我先去给母亲请安，少时再来给祖母敬茶。
“好，好。”
目送陆蓁走远，丁嬷嬷快步走回屋内，看老夫人已经从床上坐起，忙上前，“老夫人，侯爷夫人去大奶奶那边了，您再躺会儿吧。”
秦老夫人摇头，“醒了也睡不着了躺着也难受，还是起来吧。”说着，秦老夫人看着丁嬷嬷问，“她气色瞧着如何？”
丁嬷嬷：“天色有些暗，老奴没看太真切。不过，精神头看着很不错。”
眼睛贼亮，一点不带含糊的，纵然天色暗也能看出陆蓁那是精神奕奕的。
秦老夫人听了，又沉默了。
独守空房，真实感受做寡妇的第一天，她哪里来的精神头呢？这个时候就算是再木讷，也该觉得失落和茫然才对吧。
老夫人想不通，实在是想不通。
“都说活的越久，见的怪事越多，真是一点都不假呀！”
另一边，已经早早起身的张氏，听到陆蓁来请安，倒是没说什么，直接让人进来了。
不过，陆蓁进来后，她也照样没说话，依旧闭着眼睛，继续念着经。
陆蓁也没打搅，就在一旁坐了下来，静静看着张氏，静静听她诵经。
颇为娴静，很是乖巧的样子。
良久，张氏方才停下，放下手里的经书和佛珠，转头看向陆蓁，“如何？”
陆蓁听了恭敬又恳切道，“回母亲，儿媳有些没听清，有些听清了，但也没听懂。”
陆蓁话出，站在张氏身后的孔嬷嬷，瞬时抬头看向陆蓁，神色不定。她倒是一点花言巧语都不带说的。
张氏看了看她，静默少时开口，“说吧！你抱着牌位嫁于我儿，到底是何目的？”
说完，不待陆蓁说话，直接道，“别跟我说你是为偿还秦洹对你父亲的救命之恩，这话，我可是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