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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以为你总算有了点骨气，知道尊严。”顾文菲青之以鼻，“爸爸舍不得你，你回来多你一张嘴也不是不行，但我事先声明，在我面前夹着尾巴做人，再跟以前一样，还撵你滚。”
“菲菲。”顾父出声警告，但也没多说，就转向青瓷。
“青瓷，你这几日去了哪里？爸爸托了市局的人找你，都没你的音信。”
顾父语气和蔼，青瓷精神缓解一下，“我住在白瑛那儿，心里——难受，一直没出门。”
这是回顾家路上，她紧急用王嫂手机和白瑛商量好的。
对白瑛，青瓷很愧疚。
从体检起，她像烂成泥的伥鬼，自己腐烂，还一再拖朋友下水
室内寂静，顾母是等着顾父发话，顾文菲望着顾斯衍，一脸迫不及待的喜闻乐见。
因为她的哥哥，脸色阴翳幽森到极致，眼里的痛恨，厌怒，不加掩饰。
“周大志汇报，是在翡翠公馆找到的你。”
一室等待中，顾斯衍反倒先出声，“据我所知，白瑛并不是翡翠公馆的业主。”
这话一出，不只青瓷望他，顾父顾母目光也怔怔望他。
周秘书汇报后，顾母最先怀疑，顾斯衍跟青瓷同居，而后被调走的王姨成了佐证。
顾家上下都清楚，自从顾文菲回到两家后，这个家里唯一待青瓷亲近的，不曾改变动摇的，只有王姨。
第二，是管家。
可顾斯衍作为怀疑对象，非但不心虚，反而成了挑刺审讯的先锋。
就是如顾父这般洞明人心，也开始匪夷所思了。
青瓷强作镇定迎上顾斯衍的目光。
“我找王姨。”
顾斯衍原本阴寒的面孔，涌现一抹笑，极为讽刺，“穿着家居拖鞋？”
顾母立即探头看向青瓷脚下，白色毛绒绒的室内家居半拖，隐露脚跟，脚踝也若隐若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