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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上看不出满不满意，她身边立着严青黛，目光自上而下打量一圈青盈盈，大方伸出手。
“你好，我父亲是严成德，你来南省应该听过我的名字。”
“青黛小姐。”青盈盈也大方，另一种脉脉娉婷的大方，“我看过您的节目，您的播音腔非常标准，在南省这么多主持人中出类拔萃。”
顾母笑而不语。
一个飒爽直率，下马威，一个以柔克刚，下评语。
一见即了然，双方是竞争关系，还算聪明。
可惜都不太耐得住。
好在，还算体面，勉强算个中上。
顾母瞥向顾斯衍，他伫立在不远处，穿着白衬衫黑西装，浓眉深目，英明神武，世家小姐能与他并驾齐驱者，万中无一。
但男人总归是要成家，拖得久，什么脏东西都能蹦出来，扰乱视听。
顾母唤他，“青黛和青小姐与你算同龄，两个都是好孩子，你坐下聊聊。”
顾斯衍没动，一张脸冷漠寡淡，泛着隐隐的不耐。“聊什么，并购？”
顾母一噎，生日那天浑话，吓退大半千金，回去说辞大差不差。
本人样貌英气魁梧，太冷厉强势，好像不喜欢女人，对相亲抵触太大。
风声传出来，顾母气得够呛，晚饭都吃不下，回房就联系其他千金，却不料接到严青黛电话，想向她请教花艺窍门。
顾父得知后，当即给顾舟山打电话，而后莫名其妙亲她一口，夸她贤内助，好彩神。
顾母觉察出他应该是有其他正事，不免偏头看顾父。
“斯衍。”顾父唇边笑纹浅淡，“你顾叔叔，有几句话——”
“父亲。”顾斯衍脸上如出一辙的表情，“我的态度不变，今日也必定会出门，不管红粉骷髅，还是顾家威胁，我软硬不吃。”
顾父神色变换，“你想好了？”
顾斯衍眼睛漆黑深邃，一种浓稠却凛冽的眸色，比坚定复杂，又比复杂无可披靡。
视线在半空与顾父相撞，电光火石间，仿佛有澎然巨响。
顾父心下勃然愤怒，与戚戚交杂在眼底，从青瓷离开后，你来我往，刀兵相接，他们各自目的昭然若揭，却又从来没有言明揭开。
此刻如同决战前，交战双方最后一次照会，愿不愿停手，愿不愿回头。
顾斯衍给了答案。
顾父蓦地出声，“倘若，我硬来。”
顾斯衍迈步，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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