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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盯着实木地板的漂亮纹路，心中微微苦涩。
明城，是他少年时期最后一次无忧无虑的远行。
像一道分界线，将他成年以前的生活断成截然不同的两段。
十五岁以前，鲜衣怒马，十五岁以后，愤懑于心。
……
程岁宁练完功，取下腿上厚厚的绑带，用跌打药揉了揉。
云蔓进来，紧张地问，“哪受伤了？”
程岁宁笑道，“没事，腿站久了，肌肉有点酸。”
“该走了，去换衣服。”云蔓帮程岁宁把包和手机拿上，拉着她往练功房外走。
换完衣服出来，两人在门口碰到宋清秋，她笑着挽上程岁宁，说：“岁宁，我的车去保养了，能不能搭你的车？”
“好啊，清秋姐，不过我的车很破啊。”
柳青瑶和谢芝兰从后面追了上来，嘴里喊着：“清秋姐，带上我俩。”
云蔓朝后面瞥了一眼，小声嘀咕了一句，上了副驾驶。
小白车有点小，宋清秋三人挤在后座。
柳青瑶笑着说：“程岁宁，你唱戏不少赚，观众打赏也多，怎不换个好一点的车呀？这破车哪配得上你大青衣、台柱子的身份。”
这话细听着阴阳怪气的，宋清秋是明城剧团公认的大青衣，这不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吗？
程岁宁淡笑着说：“这辆车挺好的，灵活，省油，保险、保养都不怎么费钱，再说我赚得少，还不如你们的零头。”
她瞥了眼后视镜，宋清秋垂着眸子沉默，程岁宁接着说：“在咱们剧团，清秋姐才是台柱子，我唱戏火候还差得很呐，不过是清秋姐的替补。”
谢芝兰“啧啧”了两声，瞟了眼柳青瑶，打着哈哈说：“岁宁你别谦虚，修竹那个眼高于顶的都夸你唱得好。”
柳青瑶：“是啊，我看他的魂都被你勾走了。”
程岁宁侧目和云蔓对了一眼，浅浅笑着，“你俩唱双簧呢，拿我打趣是吧？”
宋清秋忽然轻笑道：“岁宁，我也觉得你没必要这么节俭，有个常来看你戏的帅哥，就是开宾利那个，打赏高得离谱的，是不是在追你？”
宋清秋说的是秦朗，自从知道程岁宁在这里唱戏，几乎每晚都来。
程岁宁劝过秦朗，让他不要老往剧团跑，天天看同一场戏，也不要打赏那么多。
秦朗说喜欢。
柳青瑶搭话：“岁宁，你有没有打听一下，那位少爷是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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