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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我们第一次订婚那会儿，我和乔先生还不认识，伯宁也还很小。现在一眨眼，突然过去这么多年，跌跌撞撞的，我们还是在一起了。”
说完，一片诡异的寂静。
晏伯辞心不在焉喝着酒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乔寅阖眸，似是在休息。
这种尴尬的场面，晏伯宁不得不赶鸭子上架。
她干巴巴啊了一声。
候樾希面上有些挂不住，拽了拽晏伯辞的袖子，“伯辞，你在想什么呢，你有听到我说话吗？”
晏伯辞眉心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烦躁。
再看向候樾希时，他那种烦躁感褪得干干净净，“刚才在想事情，没听见。”
候樾希又把话复述了一遍。
晏伯辞眼中闪过一片恍惚，他突然想到小时候的秦欢。
秦欢第一次来督军府的时候还很小，软软的模样，像个雪团子。
像跟屁虫似的，一直跟着他。
那时候，他百般驱赶，她却死活不肯，非要黏着他。
九岁的他，还问过她，为什么要选择跟着他一起玩。
他记得秦欢是这么说的：我姆妈很漂亮，她很温柔，督军府里阿哥最漂亮，所以阿哥肯定是最温柔的。
当时，晏伯辞拿了一个毛毛虫，把秦欢吓哭了。
秦欢还是跟着他。
现在风水轮流转。
他想把她留在身边，她却不肯了。
晏伯辞微微抬眸，隔空和秦欢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。
只那么一秒，秦欢就重新低下了头。
候樾希此时道：“不过那时候我好像没见过秦欢。”
秦欢听到候樾希提起自己，淡淡应道：“那会儿我大概回了苏州。”
候樾希恍然，“你要不说，我还以为你一直在督军府住。原来你的老家在苏州，不在洛川城。”
这是在暗讽秦欢赖在督军府不走。
秦欢听出来了，她刚要反击，乔寅突然睁开眼睛道：“候小姐还真是擅长看人下菜碟。”